本书是柄谷行人1995一2015年间的讲座合集,由柄谷行人本人选编,共11篇。相对于其理论著作,这些晓畅通达的讲演排除了许多知识储备上的障碍,能够帮助我们更顺利地进入柄谷的思考语境,可作为了解柄谷思想的导引。
主编推荐
★柄谷行人二十年演讲自选集,篇篇精彩;表述晓畅,入门柄谷思想的不二之选 ★囊括民族主义、地缘政治、城市规划等当代重要议题,简明文字享受思想的乐趣 ★文学曾是塑造民族国家的有力工具而如今已经终结?跟随大思想家重新思考全球历史与诸多文化现象
高阶法是罗马留给后世最重要的遗产,作为西方现代政治文明的象征与基石之一的宪制,无疑可看成其延续。施特劳曼细致而广阔地考察了这一成就,将案例史料、理论建构与历史影响等多个层面的内容纳入其中,既论及高阶法思想的起源,如习俗、权威等,也论及它的践行,如最高权力的确定方式、财产权的保护等,还论及西方政治在高阶法思想形成之前、之时与之后的面貌;他颇有说服力地支持了以西塞罗为代表的思想家们把罗马共和国的衰落归因于“宪制危机”的观点,并讨论了这段历史对后世政治思想的影响。
书中关于希腊-罗马政治思想的比较、对“紧急情况与超常权力”与西塞罗表达权力合法性的方式“对法的同意”等问题的阐述也相当具有启发性。另外,读者还可根据书中的线索,追踪现代社会重视的物权、债权、契约、代理或权力分立等思想的古代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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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公元前2世纪格拉古兄弟土地改革,至前1世纪秦纳、苏拉及三巨头拉开权力斗争与内战的大幕,罗马原有的、由一系列法律维持的秩序被逐渐打破,矛盾丛生的共和国就此滑入失序。本书作者施特劳曼认为,对于这段历史,以西塞罗为代表的思想家们的解释聚焦于“法”的层面,即政治危机与高阶法失灵的关系:后者原应制约实定法、规范权力运转,却在乱局中逐渐遭到搁置与破坏,致使共和制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由此出发,他对罗马高阶法展开了全景式研究,并讨论了这种法的规范性如何以有别于古希腊德治理想的进路对早期现代政治产生深刻影响。
鲁学界一直有从“文学鲁迅”到“政治鲁迅”的研究呼吁,但目前“政治鲁迅”研究多是基于文化政治的视野而展开,缺少比较系统的、有深度的政治哲学的分析路径。林毓生教授2006年来北大访问时我曾去拜访他,他提及鲁迅政治观的独特性和复杂性,值得深入研究,这也是促成我后来的博士论文《鲁迅政治观研究》(北京大学,2010年)产生的一个契机。这次对原来的博士论文做了系统的修改。 专家的意见:中国人民大学的黄朴民教授认为论文从政治学视角研究鲁迅思想比较有新意,尤其是对鲁迅政治观的反思不同于常见的文化政治视野;论文答辩时,专攻中国近现代思想史的萧延中教授对论文给予了较高的评价,认为论文中对鲁迅思想与尼采思想关系的讨论,对“竹内鲁迅”传统的反思,对鲁迅寻求政治道德基础的努力及其困境的分析都有新意,且论证较为充分。 主要创新之处:运用政治哲学的视野对鲁迅的思想尤其是政治观展开了较系统的分析和反思。其中尤其关注人性问题、正义问题、政治的道德基础等问题。
读懂美国社会撕裂,理解特朗普时代;
深刻影响美国副总统候选人J.D.万斯思想转变;
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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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自由主义为何失败》是西方近年来反对自由主义杰出的代表作之一,对于理解特朗普时代,理解当下西方世界的政治危机至关重要。
作者认为,现代自由主义颠覆了西方政治思想中将自由理解为自律与涵养公民美德的传统,鼓吹过度的个人主义,并催生了人与自然的敌对,这导致了传统社会关系的瓦解与传统社会规范的衰落,从而造成了当今美国政治的一系列乱象。
本书出版后,因其鲜明的价值取向和政治立场,不仅在美国知识界产生了重要影响,而且在普通民众中也反响热烈,讨论极多,作者帕特里克·德尼恩也因此声名鹊起,成为美国当代有着广泛影响力的知识分子之一,并对一些政治和公众人物的思想和立场转变产生了重要影响,比如美国副总统候选人、《乡下人的悲歌》作者J. D.万斯。
无论大选结果如何,美国政治极化和社会撕裂已是基本事实,并不会因大选的结束而有所改变。“几乎没有读者会赞同本书的一切观点,但很少有读者会不从中获得启发与教诲。”作为一部难以被归入传统左—右政治光谱中的颠覆性著作,本书为观察和思考美国国内的价值冲突与政治危机提供了独特视角。美国前总统奥巴马也将其列为推荐阅读书单:“虽然我不同意此书的许多结论,但我同意它指出了自由民主国家的内在缺陷。”
★编辑推荐
◎《自由主义为何失败》对于理解特朗普时代,理解当下西方世界的政治危机至关重要。几乎没有读者会赞同本书的一切观点,但很少有读者会不从中获得启发与教诲。
◎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推荐阅读:“虽然我不同意此书的许多结论,但我同意它指出了自由民主国家的内在缺陷。”
◎这是一部难以被归入传统的左—右政治光谱中的颠覆性著作,为观察和思考美国国内的价值冲突与政治危机提供了独特视角。
◎作者帕特里克·德尼恩是美国当代具有广泛影响力的知识分子,对一些政治和公众人物的思想和立场转变产生了重要影响,如美国副总统候选人J. D.万斯;而借由他们,帕特里克·德尼恩的思想和观点很有可能会影响到美国未来的政策制定和政治走向。
★名家推荐
虽然我不同意此书的许多结论,但我同意它指出了自由民主国家的内在缺陷。
——美国前总统奥巴马
对于理解特朗普时代,这是一部及时且富有勇气的著作。它告诉我们,我们必须摆脱两种自由主义联合的死路(分别由共和党和民主党代表),仔细检视那些支撑了我们制度的深层理念。本书也揭示了,如果我们继续固守自由主义的失败之处,更严重的不平等、压迫与精神空虚还在等着我们。
——科尔内尔·韦斯特,哈佛大学哲学教授
帕特里克·德尼恩是一位富有天赋与先见之明的文化评论家,而且具备严谨的道德激情。通过揭示越发贫瘠、分歧的自由概念是如何摧残它声称本应予以解放的公共生活的,《自由主义为何失败》为左派和右派的狂热提供了一剂令人振奋的解药。面对我们枯竭的政治话语,无法找到一种(比本书)更及时、更必要的补充了。
——杰克逊·利尔斯,罗格斯大学历史学教授
《自由主义为何失败》一书对我们当下的政治对话十分重要,它显示出我们再也不能继续维持现行框架了。哲学家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和邻居一起行动起来才能。
——乔舒亚·米切尔,乔治城大学政治学教授
一部突破常规的著作,勇敢地表达了那些将被证明是先知先觉的观点。
——威尔弗雷德·麦克莱,俄克拉荷马大学历史学教授
★媒体评论
令人醍醐灌顶。
——《纽约时报》
几乎没有哪部作品像帕特里克·德尼恩的《自由主义为何失败》这样富有建设性地挑战了自由主义的核心假设。
——《大西洋周刊》
德尼恩撰写了一部对现代性展开严肃批评的著作,精准而又引人入胜。他的洞察力和论述风格都引人注目。
——《华尔街日报》
这一时代出版的尤为令人兴奋的文化批评著作。它超越任何时代的激进性令人惊叹。
——《周刊》
这是一本对我们构想未来至关重要的书。几乎没有读者会赞同本书的一切观点,但很少有读者会不从中获得启发与教诲。
——《联邦党人》
《自由主义为何失败》是一部出现在历史转折点上的严肃著作。它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被称为具有洞见的作品之一。对我们而言,这是一个难得的思考何去何从的机会。如果自由主义已经越轨,那么是时候超越“历史的终结”,抬头向前看了。
——《媒介》
我向所有希望真正了解我们如今面临的政治、经济、文化困境的人们推荐本书。本书并没有遵循传统的保守主义叙事,但它将会挑战并启发所有严肃的读者。
——《年代记》
勇敢而富有启发性……《自由主义为何失败》一书承担起了那些塑造我们日常生活的知识与文化传统中的始终必要、如今日益迫切的任务。
——《国家评论》
我们应该如何共同生活于社会之中?我们究竟为何需要政府?社会正义意味着什么?至善的现实政治真的只能是海市蜃楼吗?这些问题离我们并不遥远,每个人都需要考虑,因为它们关系到我们的人生幸福之根基。打开《政治哲学与幸福根基》,它将带你进入对于这些问题的追问与探索。 行文简洁,可为广泛的人群所理解,论题综合性强,是对许多有争议的重大问题的一个可靠导言…… ——英国赫尔大学政治学理论教授 帕雷克勋爵
当全球化时代的权威专家忘记了他们正像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的专家一样,预测全球化已经使战争变得过时之际,约翰·格雷的著作显得依然重要。在《黑弥撒(末世信仰与乌托邦的终结)》一书中,格雷剖析了所有的政治妄想与乌托邦空想,描绘和批驳了从左翼到右翼的所有幻想。这是最难能可贵的,也是本书的重要性所在。 《黑弥撒》是格雷继《伪黎明》之后,用十年时间打磨的又一部力作。本书论证清晰、精心写就,读过后令人更加清醒和睿智。 ——约翰·博纳维尔《卫报》 格雷对启蒙运动思想家提出的关于人类进步的错误理念的嘲讽是正确的。他提醒我们,越古老和越接近真实的神话都预言了盲目地追求知识和权力只会导致灾难这一事实。 ——彼得·康拉德《观察家》 当全球化时代的权威专家忘记了他们正像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的专家一样,预测全球化已经使战争变得过时之际,约翰·格雷的著作显得依然重要。在《黑弥撒》一书中,格雷剖析了所有的政治妄想与乌托邦空想,描绘和批驳了从左翼到右翼的所有幻想。这是最难能可贵的,也是本书的重要性所在。 ——大卫·瑞夫
《自然社会:自然法与现代道德世界的形成》研究的中心议题自然法问题。作者将之作为西方现代思想的原点,聚焦于现代自然法学派的第一代人物,以此来论述西方现代道德世界的形成。现代自然法学派,对于理解塑造现代世界的一系列基本政治学说和道德思想具有关键意义,这一点早已为学界所知。无论是政府必须基于社会成员的同意和授权的社会契约论思想,还是经济生活中的财产与所有权的学说,大到国际法与国际社会的概念,小到自主的道德个体形象,以及个人的自然权利和自由平等的概念,所有这些现代人在公共生活和私人领域中经常遭遇的观念和制度,其根源都是现代自然法学派的著作。然而,对现代自然法学派的广泛研究,却很少深入触及到这些常见理论背后隐含的现代政治道德思想对人性的真正理解。本书基于晚近国际学界对有关问题的最新文献,通过系统考察现代自然法学派的第一代人物(格老秀斯、霍布斯、普芬多夫和洛克)的主要著作,深入分析现代自然法学派讨论的基本主题,最终希望能够展现现代自然法学派构建的现代人性论的核心主张。
《三教九流大全集(超值白金版)》全面而细致地介绍了儒、释、道三教的起源、教义、重要人物及其影响’,详细介绍了帮会、商贾、娼妓、宦官、赌徒、优伶、风水先生与算命先生、师爷、乞丐、土匪盗贼、流氓、私塾先生、郎中、画工、武侠与镖师等十几种最具代表性的封建社会职业。《三教九流大全集(超值白金版)》中摈弃了将三教与九流截然分开、旧九流分等级的观点,详细地阐述了中国传统三大宗教的起源、教义、重要人物及其影响;同时,选取了十几个最典型的古代职业,描述了这些职业的产生、发展、主要职业特征以及这一行当的著名人物,以客观的态度来探讨社会职业的文化内涵,集知识性和趣味性于一体,雅俗共赏。
简介:
本书论证现代民主的起源,品评马基雅维利、霍布斯、洛克、卢梭等启蒙思想家的意图及其得失,考察当代美国心智与德国思想之间的联系,批判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国社会盛行的虚无主义及文化相对主义,揭示出民主政治之下高等教育的危机。
导读:
高等教育如何导致了民主的失败如何导致今日大学生心灵的枯竭
《美国精神的封闭》是最动听、最精致、最博学,而又最危险的传单。——本杰明·巴伯
这部书对人们大有启示作用。最重要的是使我们认识到:民主体制本身并不是一切,它的运作必须另有一种健全的文化精神与之配合。——余英时
无论人们是否同意它的结论,它提供了一个不可或缺的讨论指南。它不仅是对传统的概述,也是一份表述得十分清晰准确的历史大纲,是对民主美国高层次精神生活的发展值得信赖的概述。——索尔·贝娄
序
布卢姆教授做事有自己的风格。他在谈论美国的高等教育时,并不考察所谓学术共同体(这通常是它的自称)的形态、传统和仪式。但他的资格是无可挑剔的。他写过一本论述莎士比亚政治观的大作,翻译过柏拉图的《理想国》和卢梭的《爱弥尔》。那些恼羞成怒的同行想不拿他当回事都难,虽然很多人都想这样做,因为他目光犀利,勇气可嘉,而且博古通今,是门肯刻薄时所说的“高级学问”的大观察家。但是,布卢姆教授既不是专揭老底的人,也不是讽刺作家,他思想的严肃性使他超然于学界的立场。他主要不是对教授们说话。他当然欢迎他们听听——他们肯定会听的,因为他们正处在猛烈的火力之下。他把自己置身于一个更大的共同体之中,更多地援引苏格拉底、柏拉图、马基雅维利、卢梭和康德,而不是我们的同代人:“在所有自相矛盾的共同体幻影中,真正的人类共同体是那些寻求真理者、那些潜在的智者的共同体,……全体渴望求知者的共同体。事实上,这只包括很少的人,他们是真正的朋友,就像在对善的本质有分歧时柏拉图是亚里士多德的朋友那样。……他们在探讨这个问题时绝对心心相印。按柏拉图的观点,这是唯一真正的友谊,唯一真正共同的善。人们不顾一切寻找的密切联系正是这里建立起来的。……这便是那个不可能的哲学王之谜的意义所在。哲学王们拥有真正的共同体,它是其他所有共同体的楷模。”对现代读者来说,这种语气也许会因为那些古板的老词——“真理”、“智者”、“善”、“人”——而不受用,但我们不能否认,在我们反对这种语言的背后,有着对我们现代人关于“价值观”的浅薄、常常是琐屑无聊的言论的负疚感。上面那段话引自布卢姆这本书的结语。他不顾自己读者的好恶,道出了肺腑之言。在讨论专业经济学家的势力、现代科学同先于它出现的“自然哲学”的分离、人称“文化相对主义”的现象或MBA(工商管理硕士)真实的基本含义时,他下笔别具一格。他时常一脸愠怒,咄咄逼人,不怀好意。谈到人文学科在大学中的地位,他称其为“久已沉没的大西岛”,我们重新回到那儿,力求“找回别人都已放弃的自我”。“人文学科就像古老的巴黎大跳蚤市场,眼力好的人方可从一堆堆破烂中找出被人丢弃的宝贝……”还有,“人文科学就像难民营,被不友善的当局剥夺了工作赶出家园的天才们,在那儿闲荡。……大学的另外两个部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对历史毫无用处……”当他不忙于研究善的本质时,他能够运用人文学科的精华(或许我应该说,用其糟粕)发起猛攻。身为学者,他想给我们启蒙;身为作家,他从阿里斯托芬等人那里了解到,启蒙也应该是快乐的。在我看来,这不是一本教授写的书,而是出自一位思想家之手,他愿意承担作家才经常承担的风险。在一本讨论观念的书中,用自己的声音说话是很冒险的,但它也提醒我们,最真切的真理一向是源自个人的内心深处。布卢姆告诉我们:“贯穿全书,我始终在参照柏拉图的《理想国》。对我来说,它是独一无二的教育之书,因为它确实解释了我作为一个人和作为教师所体验到的一切。”学界中人,即便是那些自称为存在主义者的,也很少把自己作为个体、作为个人公开坦诚地呈现出来。可见,布卢姆教授是我们这个时代精神之战的前线战士,所以他特别投我的脾气。(既然他能个性十足,我认为自己也没有理由继续充当无名氏一般的评论者了。)布卢姆在最后几页谈到了一名学生;这名学生读过柏拉图《会饮篇》以后说,如今很难想象那种神奇的雅典气氛了,“那时人们友善和睦,富有教养,生气勃勃,彼此平等,既开明又自然,大家聚在一起畅谈自己的渴望的意义。但是(布卢姆补充说),这样的体验一向是可以得到的。其实,这些令人心旷神怡的讨论,是发生在一场雅典注定要失败的可怕战争期间,阿里斯托芬和苏格拉底至少能预见,这意味着希腊文明的衰落。可是,在如此险恶的政治环境中,他们并没有陷于文化的绝望,他们忘我地沉浸于自然的愉悦之中,证明着人类最出色的能力,即不屈从于命运和环境的摆布。我们感觉自己太依赖于历史和文化了。……任何柏拉图式对话的本质就在于,它几乎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重现。……这或许就是这种思考的全部意义所在。这正是我们逐渐做不到的事情。它就在我们鼻子底下,几乎不可能发生,却一直存在着。”我非常严肃地看待布卢姆这一番话,被它深深打动,并且从中看到了我的生命赖以成长的种子。我出生在美国中西部,父母都是移民,所以我早年就认识到,我的犹太血统,我的环境(恰巧以芝加哥为背景)和我所受的教育,会在多大程度上左右我的人生历程,取决于我本人的决定。我不想完全依赖历史和文化,若是完全依赖,肯定意味着我不过是个玩偶。在我们这个时代,文明世界最常见的说教可以简单地表述为:“告诉我你的来历,我就能告诉你你是怎样一个人。”虽然我那一大家子渴望美国化的人一致同意,但芝加哥还是没有机会把我塑造成它的形象。在我能够清晰思考之前,我就对它的物质影响采取了顽强抵制。我说不清楚我为何不想让自己成为环境的产物,但我从未被利益、功利、审慎和生意所俘获。我母亲曾想让我当个小提琴手,不行的话就做个拉比。我可以自己挑选是在帕尔玛饭店的晚宴上拉琴,还是在犹太人集会上布道。有正统信仰的传统家庭都会教小男孩翻译《创世记》和《出埃及记》。所以,如果这个大千世界,这个花花世界,不是那样诱人的话,我也许很容易继续拉比的生涯。但是,虔诚恭敬的人生不适合于我。毕竟我在早年就开始了广泛的阅读,这使我很快脱离了古老的信仰。十七岁那年父亲勉强允许我进了大学,我是个热情(狂放)、乖戾、不愿随俗的学生。如果我报名选修本科二年级的经济学课程,我肯定会把时间都用在看易卜生和萧伯纳上。如果我注册了诗学课程,我很快就会对韵律和诗节生厌,转而去看克鲁泡特金的《一个革命者的回忆录》和列宁的《怎么办?》。我的趣味和习惯是一个作家的趣味和习惯。我宁愿自己去读诗,也不想从讲授韵律停顿法的课堂上获益。为了放松因阅读而疲乏的双眼,我就到男人俱乐部去打台球和乒乓球。我很快意识到,依照先进的欧洲思想家的见解,一个来自粗俗的物质主义中心——芝加哥——的年轻人,他的文化抱负是必定要归于失望的。组成这个城市的屠宰场、钢铁厂、货栈、简陋的工厂平房,还有灰暗的金融区、棒球场和拳击场、机器人般的政治家、不准打群架的禁令,把所有这些东西凑在一起,你就会看见一张文化射线穿不透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坚硬黑幕。根据高雅的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和意大利人这些现代艺术代言人的判断,那是个毫无希望的地方。对这些外国观察家中的某些人来说,美国与欧洲相比有许多优势,它更有效率,更生机勃勃,更自由,基本上未受病态政治和毁灭性战争的影响,但是说到艺术,正像温德姆·刘易斯所言,就算生为爱斯基摩人,也要强过一个想当画家的明尼苏达长老会教友。文明的欧洲人中能够摆脱本国阶级偏见者鲜有其人,他们会把自己不能完全支配的偏见带入一切自由的美国。无人能够预见到的事情是,所有的文明国家注定会降格为平庸的世界主义,古老文明各个支脉的衰落令人扼腕,但它会提供崭新的机会,使我们摆脱对历史和文化的依赖——这是隐藏在衰落背后的好处。这固然会导致野蛮的表现,但也可能产生独立的新形式。在这方面,正像美国人时常说的,我发现自己“处境尴尬”。欧洲的看客有时把我列入杂交怪物,既不是地道的美国人,也不是十足的欧洲人,脑子里塞满了哲学家、史学家和诗人的语句,这是我在中西部自己的小窝里生吞活剥的成果。当然,我是个自修者,现代作家也一向如此。一位勇敢的新人,19世纪的小说家,曾大胆地进行猜想、冒险和推测。独立思想结出了硕果。巴尔扎克宣称:“这个世界属于我,因为我理解它。”布卢姆教授的书让我担心,这本通过自修,从事了大量研究而写成的讲述世界的书,会遭到“有学问者”的封杀,他们正在筑起舆论的高墙,把整个世界挡在外面。美国读者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不时指责我的书有外国味。我提到欧洲作家时有点儿盛气凌人,似乎是在摆架子。我乐于承认,我的作品中或许有一些让人读起来吃力的地方,随着公众中无知之人的增加,我的书可能越来越难读。评估自己读者的智力一向不是件容易事。如果人们还打算看书,即便只是出于对书的尊崇,或只是装装样子,那么有些事情他们是本应知道的。所以,假设他们熟悉20世纪的历史超出了能够客观证明的程度,这并没什么不妥。另外,某些精神上的一致性也被作家们视为理所当然。“从本质上说别人跟我相似,我大体上也跟别人差不多,只是有些小小的差别而已。”一部作品就是一件祭品。你把它献上祭坛,希望得到接纳。你祈祷自己至少不会因为遭到拒绝而发怒,变成该隐。你也许很天真,炮制出自己心爱的宝贝,把它们不加区别地堆在一起。那些现在没有认识到它们价值的人,以后也许会明白。于是你觉得自己不是在为同代人写作。也许你的真正读者还没在这里,而你的书会让他们现身。有时我很喜欢拿有教养的美国人开玩笑。譬如,我想把《赫索格》写成喜剧小说:一个毕业于美国一所不错的大学的博士,妻子为了另一个男人离他而去,他变得失魂落魄。他迷上了书信体写作,写一些悲伤、尖刻、讽刺、放肆的书信,不仅写给自己的朋友和熟人,而且写给一些伟人,那些塑造他的观念的思想巨人。在这种危机时刻,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从书架上取出亚里士多德和斯宾诺莎的著作,怒气冲冲地从字里行间寻找慰藉和建议?这个遭受打击的人,他想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想给自己的遭遇找个解释,让人生重新具有意义,他逐渐清楚地意识到这种努力的荒唐。他最终还是向自己的荒唐处境屈服了,他写道:“这个国家所需要的只是一句价值五分钱的花言巧语。”这是在跟威尔逊总统的副手马歇尔先生学舌,大概是在那场大战时期,他曾经说过“这个国家需要的是一支价值五分钱的上等雪茄。”《赫索格》的一些读者抱怨此书难读。他们可能对这位既不幸又滑稽可笑的历史教授报以同情,但也会不时被他那些卖弄学问的冗长信件搞得不胜其烦。有些人觉得,自己是在被迫参加一场思想史概论课程的艰苦考试,认为我是把同情与智慧跟晦涩和迂腐一锅煮。然而,我是在嘲笑书生的迂腐!有人回答说:“如果这是你的目的,你可就彻底落空了。有些读者会认为你是在跟别人过不去,布置类似于障碍赛的任务,或是门萨协会会员玩的高智商字谜游戏。”有些人会从中获得虚荣心的满足,另一些人却会憎恨被人测试。人们把自己最好的智力留给自己的专业,其次是警觉的公民面对的大事——经济、政治、核废料的处理,等等。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他们想放松一下,他们不明白为何不能让娱乐简简单单地进行。在某些方面我同意这种意见,因为我本人在阅读蒙田的著作时,也情不自禁地想绕开那些古典名著的冗长引文,它们使我觉得高中学的拉丁文不够用,再把自己送回高中并不好玩。在《赫索格》的结尾部分,我想表达这样一种观点,“高等教育”为遇到麻烦的男人提供的力量是多么有限。到头来他会领悟到,在应付生活方面,他根本没有受过任何教育(在大学里,谁会教他如何对待情欲、女人和家庭呢?),用体育比赛的话说,他又回到了起点——或者像我写书时提出的,回到了平衡的原点。赫索格的迷惑太放肆。是的,可他又能怎样呢?有时,他借助于自己的喜剧感是能够做到自持的。最大的迷惑中也依然有一条通向灵魂的幽径。也许它很难被发现,因为在人生的中途,周围已是杂草丛生,其根源便是我们所说的我们的教育。然而,那条幽径一直就在那儿,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持它的畅通,以接近我们内心的最深处——接近我们的内心对一种更高层次的意识的清醒认识。我们借助于它做出最终判断,把一切理出头绪。这种意识有着不受历史噪音和我们当下环境干扰的力量,它的独立性便是人生奋斗的真谛。心灵为了找到并固守自己的地盘,要同各种敌对势力抗衡,这些势力有时表现为否认心灵的真实存在,并且看起来确实经常想把它彻底干掉。19世纪的浪漫诗人和一些好为人师的理论家,在一件事上搞错了——诗人和小说家从来不是人类的立法者和导师。如果必须把艺术家的事业解释成有目的的,那么诗人——艺术家——应当赋予人类新的眼光,使他们能够从不同的角度认识这个世界,转变僵化的经验模式,这就堪称雄心大志了。训练有素的无知在无情地四处蔓延,以及不良思想的膨胀,使艺术家的这项事业举步维艰。若是还事物以本来面目,我们是生活在一个思想世界中,而思维的运行确实糟得很。因此,艺术家,无论他是否把自己视为知识分子,都被卷入了思想斗争。思维本身永远不能治愈他的痛苦,任何一个艺术家都应该感谢朴素的魅力,这使他无需苦心思索。在我看来,大学一向是个卸去伪装的地方,我在摈弃不良思想的艰巨工作中,可以从这儿找到帮助。正是在大学中,我开始了对现代意识形态的研习,资本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心理学、社会理论和历史理论,当然还有哲学(包括逻辑实证主义、自然主义和存在主义,等等)。我甩掉多余之物,使自己的精神机体恢复呼吸能力,我维护植根于生活的朴素,但我从不把大学看作逃避“外部世界”的圣殿和避难所。远离喧嚣的大都市,在一个刻板的学术村落里过日子,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所以,我从来不是“激进的”中欧小说家所称的“校园作家”。恰恰相反,我训练自己去辨识激进派和右派那些变化无穷的话题,这使我能够(不是什么令人羡慕的技能)嗅出百年来革命词藻散发出的那种未经处理的污浊恶臭,或从另一个方向分辨出最近戈尔·维达尔“原创的”地缘政治学不过就是赫斯特的《星期日副刊》的“黄祸”主题,其气味并不比20世纪30年代更令人愉快。在这极具煽动性的“激进”作家的狂暴姿态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新鲜东西。倘若他们也能拿出自己的观点,大学就保不住在知识生活中的垄断地位了。布卢姆教授的核心观点是,在一个受舆论控制的社会里,大学过去一直充当着思想自由的岛屿,所有的观点都能无拘无束地进行研究,慷慨大度的自由民主制度使其成为可能。但是,由于大家都想让大学在社会上扮演积极的或“正面的”参与角色,这使它淹没在了社会“问题”的逆流之中。全神贯注于健康、性、种族和战争问题的学术界名利双收,大学成了社会的概念仓库,常常起着有害的作用。针对通识教育提出的任何改革都是难以想象的,它有可能使大学陷入与全美国的对立之中。“圈内人”的欲望和动机日益变得跟“圈外人”一模一样。这就是我对布卢姆的言论的理解,如果他只是说了些有争议的话,那么对它置之不理很容易。本书之所以成为一部极为严肃的著作,在于它不但有论证,而且伴有对历史背景的准确说明。他运用对政治学说令人赞叹的把握,揭示了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现代民主源自何处,马基雅维利、霍布斯、洛克、卢梭和另一些启蒙哲学家的意图及其得失。左右两派的争论在过去十年里变得异常火爆,让文明对话的习惯受到讪笑。对手们似乎不再倾听对方的意见了。如果聪明的对手只因兴趣索然而不读布卢姆教授这本书,那将是非常遗憾的。该书的陈述十分重要,值得细细研究。无论人们是否同意它的结论,它提供了一个不可或缺的讨论指南。它不仅是对传统的概述,也是一份表述得十分清晰准确的历史大纲,是对民主美国高层次精神生活的发展值得信赖的概述。
索尔·贝娄
前 言
这本书,作为对我们的心灵、尤其是年轻人的心灵以及他们所受教育的沉思,是从一个教师的视角写成的。这是个得天独厚的视角,虽然它有很多局限,包含着危险的诱惑。教师,特别是从事通识教育的教师,必须始终盯住人类完美的目标,同时也要把握自己眼前的学生的禀赋。他得不断地认识前者,评估后者达到这个目标的能力。关注年轻人,摸清他们的渴望和领悟能力,是这一行的本质。必须探测和找出这些渴望。不能对切实的需求做出回应,就算不上真正的教育;缺了这一条,再多的收获也无足挂齿。每一代人的状况,要从他们与人类的永恒关切的关系中才能找到,而这种关切又能从每一代人的情趣、娱乐尤其是愤怒(这在以冷静自觉而著称的年代尤为真切)中找到。尤其能够揭示真相的就是专门勾引年轻人的各路骗子。这些文化贩子有着投年轻人所好的强烈动机——所以他们也是引导我们进入时代精神迷宫的有益向导。教师的观点不是随便想出来的。它既不完全取决于学生想成为什么人或他此时此地恰好成了什么人,也不屈从于特定的社会需求或变幻无常的市场。人们费了很大力气,想证明教师一向只是这些力量的代理,但事实上不管他愿意与否,他都是受一种意识或预见的引导,他认为确实存在着某种人的天性,他以帮助实现这种天性为己任。他不是用抽象思维或复杂的推理做到这一点,而是从学生的目光中看到它的。学生只有潜能,但潜能可以超越自身,这就是希望的源泉,虽然几乎总是让人失望,但这种希望仍在不断复活:人并非全然是偶然的产物,被他出生时的特定洞穴束缚和塑造。助产术认为,一个鲜活的婴儿降生人间,不是因为有助产士,而是出于自然。用它来描述教育过程要比“社会化”一词强多了。一个健壮孩子不靠助产士的帮助而诞生,是老师的真正欢乐。这种喜悦对他的激励作用远大于任何乏味的道德责任感,他的基本经验是,沉思要比任何行动更使人满足。凡是真正的老师都不会怀疑,自己的使命是帮助学生抑制世俗和偏见的扭曲力量,使人性臻于完美。对人类天性的洞察力有可能受到遮蔽,教师多少也有一定的局限性,但他的行为是由他本身以外的因素引发的,同时也为他提供了评判学生能力和成就的标准。另外,没有哪个真正的教师在实践中不相信心灵的存在,以及通过授课影响心灵的魔力。所以,老师们肯定认为,在教育起步时,或许要从外部对心灵给以奖惩,以便给它注入活力。但说到底这种活力是它自身的收获,它是自给自足的。这有助于解释一个成年人愿意跟青年而不是同辈相处的怪癖。他喜欢充满希望的“或然”胜过喜欢有缺陷的“实然”。这个成年人会受到很多诱惑——尤其是虚荣和夸夸其谈而不传授知识的欲望;这种活动也具有重讲课轻求知的危险,即迎合学生,只教那些他们能学或愿学的东西,只用学生的眼光来认识自己。由此可见,教育能威胁到哲学,因为哲学思考是孤独者的探索,追求它的人切不可盯着听众。但是,要求所有的老师都成为哲学家,那是太过分了;多少附和一下听众也在所难免。只要有所防范,坏事也能变好事,能鼓励哲学思考。对学生着迷,可以使老师认识心灵的不同类型,认识他们的学习能力以及把握真理和谬误的能力。这种经验是探讨“人是什么”这个大问题的前提条件,它关系到与人的低级日常需求相对的最高志向。通识教育的确切含义是,它帮助学生对自己提出这个问题,让他们明白答案既非一目了然,亦非无从寻觅;不去持续地关注这个问题,严肃的生活就无从谈起。尽管旁门左道应有尽有(本书会讨论其中的一部分),但每一个年轻人提出的“我是谁?”的问题,以及我们人人内心固有的遵从阿波罗神殿上的神谕“认识你自己”的强烈冲动,都意味着“人是什么”是个第一位的问题。我们长期缺乏确切的答案,所以才去了解各种可供选择的答案,并对它们进行思考。通识教育使我们得以了解这些选择,其中很多有悖于我们的天性和我们的时代。受过通识教育的人能够抵制那些唾手可得和受人追捧的答案,这并不是因为他固执己见,而是因为他知道另一些答案更值得考虑。相信书本知识就是教育的全部固然愚蠢,但书本知识总是不可缺少的,在一个高尚人格缺少活榜样的时代,就更是如此。书本知识是教师所能给予的大部分——但要在一种与生活有着合理关系的气氛中适当地加以调理。他的学生得面对生活。他的最大愿望就是他所传授的东西与生活息息相通。大多数学生会满足于我们的现状所看重的事情;还有一些人会怀有热情,他们因为家庭和个人志向而另有所求,这种热情也就靠边站了;只有极少数人会献身于追求独立精神。通识教育就是专为最后这些人而存在的。他们会成为人类运用自己的伟大才智的典范,从而也能使我们大家受益,这并不取决于他们做了些什么,而取决于他们是什么人。缺了他们(也许应该补充说,缺了他们值得敬重的表现),没有哪个社会能被称为文明社会,不管它多么富裕,多么舒适,也不管它有多么精湛的技术或多么温情脉脉。可以理解,我是从教师的角度用三十多年的时间怀着浓厚的兴趣观察学生,倾听他们的观点。他们怀着激情、好奇、渴望,尤其是早年的经历带给高等教育的一切,都已发生了变化;教育他们的任务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我在这本书里希望能为理解这代人做出一些贡献。我不想说教;我既不想做盲目的乐天派,也不想杞人忧天。这本书首先应当被视为发自前线的报道。读者可以自己去判断事态的严重性。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问题,我不认为过去的一切都很精彩。我描述了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不打算与过去做任何比较,以此来赞扬或贬低我们自己,我只是想阐明什么对我们有价值,以及我们的处境有何特点。关于这项研究的“样本”,在此聊缀数语。它是由数千名学生组成的,他们有着较高的智商,物质优裕,思想自由,在他们有幸成为大学生的几年里,几乎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一切——总之,他们是就读于美国最好的二十或三十所大学的学生。还有各种类型的学生因为这样那样的环境限制,不能自由选择接受通识教育。他们有着自己的需求,而且很可能有着非常不同于我这里所描写的性格。我的样本不管有什么局限性,也有其优点,它集中体现了那些最有可能利用通识教育的优势,从道德和思想上对国民发挥最大影响的学生。时常有人说,这些处境优越的年轻人不需要我们过多的关注和资源投入,他们拥有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可是切莫忘了,他们最需要教育,因为最伟大的才智是最难获得的,而且,天性越复杂,就越容易堕落。教育的重要性是无需证明的,但也应当指出,对于从各方面运用理性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国家,并且以此作为基础的现代国家来说,作为理性家园的大学的危机,也许是它们面对的最深刻危机。这本书凝聚了我对一生教学经验的思考。我的职业生涯异常幸福,每念及此,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所以我得感谢自己的全部经历而不只是这本书所得到的帮助。首先得感谢我的全体学生,他们使我有幸在三十多年里讲授经典文献,尤其是那些我逐渐熟稔了的学生,透过他们,我对这里讨论的问题有了深入的了解。他们中间有些过去的学生,如今已是十分独立的思想家和我的朋友了,他们向我讲述自己的经验和观察,帮我理清了思路,他们是:布鲁内尔(Christopher J. Bruell)、弗拉德金(Hillel G. Fradkin)、尼科尔斯(James H. Nichols Jr.)、奥温(Clifford Orwin)、潘格尔(Thomas L. Pangle)、舒尔斯基(Abram N. Shulsky)、塔科夫夫妇(Nathan and Susan Tarcov)。尤其是博洛廷(David S. Bolotin),他对我的主题做出回应,并且让我对它的严肃性有了信心。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以其独特的方式激励和诱导着我的热情。吴(Michael Z. Wu)以其敏锐的见解和批判精神给了我极大的帮助。在同我一起教学和探讨问题的同事中间,我得提及索尔·贝娄和唐豪瑟(Werner J. Dannhauser)。前者以其特有的豁达心胸,深入了解我的思想,鼓励我在过去从未涉足的道路上走下去;后者一直是我成年后的思想伴侣,他一如既往地阅读我的手稿,透彻的眼光和真诚都让我受益匪浅。在编定手稿的过程中,切尔尼克(Judy Chernick)、德诺夫(Terse Denov)和阿伦森(Erica Aronson)令人放心地投入工作,就像忠贞不二的朋友一样,他们使图书生产过程中最乏味的阶段也变得令人兴奋。我同自己的编辑、西蒙舒斯特出版公司的亚沙纳(Robert Asahina)以及朱利亚出版社的弗洛斯(Berdard de Fallois)也相处愉快,他们先是敦促我写这本书,然后又花费大量时间进行编辑,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埃尔哈特基金会(The Earhart Foundation)和奥林基金会(John M. Olin Foundation)长期资助我的教学和研究,在此对它们的官员深表谢意。最后,我要向辛德勒(Allan P. Sindler)表达敬意,他为我树立了一个无私的大学教师的榜样。他用一生的品行证明,干事业依然可能,而且是值得的。我必须申明,而且不是为了走形式,我提到这些人,绝非暗示他们赞同我的观点。
艾伦·布卢姆芝加哥,1986年5月
本书作者从一个教师的角度出发,深入浅出地阐述了自工业革命以来的主要政治意识形态,包括民族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等。据原著第10版译出。
F.A.哈耶克是20世纪西方最重要的自由主义理论家、经济学家和政治哲学家之一,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在这本论文集中,他围绕着同一个议题,在由道德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方法,到经济政策、经济学理论的诸领域内展开论述。本书的部分文章延续了其经典著作《通往奴役之路》一书中对自由市场与计划经济的探讨,另一些则是较为专业的论文。
德國人通過悔罪的極度痛苦、對於上帝的慈悲保證,獲得巨大且深刻的領悟。 廣島事件卻讓日本人覺得他們是戰爭的主要受害者,彷彿除了原子彈轟炸以外,沒有其他戰爭似的。 為什麼日本與德國人對戰爭觀點和集體記憶,竟有如此大的差距? 「我想寫的是有關日本人的戰爭記憶,同時這引導我到相關的主題──現代日本國家主義。天皇崇拜者、歷史修正主義者、探索日本人獨特本質的浪漫主義者等,各種人士的著作,令我著迷。……自從十九世紀後期,日本經常把德國視為模範。奇怪的是,多數在戰前吸引日本的德國的東西──普魯士獨裁主義、浪漫式民族主義、假科學種族主義──這些很明顯在德國早已過時,卻仍繼續在日本徘徊不去。為什麼?由於這個問題一直纏繞心頭,決定擴大我原先的構想,而寫些有關德國與日本對戰爭的記憶。──伊恩.布魯瑪」 德國人的記憶彷彿是巨大的舌頭,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找出那顆疼痛的牙齒。日本人卻認為:德國全神貫注於過去的罪惡,並願意向從前的受害者道歉,這樣一定會導致喪失自己的身分。 二戰結束後,德國誠心悔罪,日本死不認錯,為何有如此大的差異?兩個國家對大戰的看法為何存在鴻溝?彼此的集體記憶為何截然不同?是文化差異或政治不同嗎?又或是根植於潘乃德指出的:日本是儒教「恥文化」,德國則是基督教「罪文化」?作者走訪二戰的代表性城市:奧斯威茲、廣島和南京,並從軍事審判、教科書、紀念碑等各方面廣泛觸及而深入探討,引導讀者從各種立場和角度,來理解這兩個民族在戰後面對自己歷史罪行的態度。 ◆每逢戰爭紀念日,都伴隨有慰安婦、參拜靖國神社等相關爭議報導出現,日本不願認錯的態度也令人好奇於他們的思考模式,本書試圖從德日兩國戰後的態度比較,對此問題提供解答。
書名雖然標榜正義,重點卻是思考力的訓練。作者有教學天才,新聞事件信手拈來都是正義思考 的案例。要解釋康德,他使用柯林頓偷腥案。要解釋羅爾斯,他搬出伍迪艾倫。要把理性帶進公領域,公民必須把自己的正義觀說出道理,不能只是「我說我對就是我 對」。本書目的正是邀請讀者做個自我檢 視,搞清楚自己抱持哪些信念,何以抱持這些信念。有 了理性思辨,民主對話才能向上提升,不會一直停留在互嗆叫陣的層次。
《社会契约论》所蕴藏的思想财富和学术价值,为学人所熟知,毋需赘述。这些译本过去以单行本印行,难见系统,汇编为丛书,才能相得益彰,蔚为大观,既便于研读查考,又利于文化积累。为此,我们从1981年着手分辑刊行。限于目前印制能力,1981年和1982年各刊行五十种,两年累计可达一百种。今后在积累单本著作的基础上将陆续汇印。由于采用原纸型,译文未能重新校订,体例也不完全统一,凡是原来译本可用的序跋,都一仍其旧,个别序跋予以订正或删除。读书界完全懂得要用正确的分析态度去研读这些著作,汲取其对我有用的精华,剔除其不合时宜的糟粕,这一点也无需我们多说。希望海内外读书界、著译界给我们批评、建议,帮助我们把这套丛书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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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柄谷行人1995一2015年间的讲座合集,由柄谷行人本人选编,共11篇。相对于其理论著作,这些晓畅通达的讲演排除了许多知识储备上的障碍,能够帮助我们更顺利地进入柄谷的思考语境,可作为了解柄谷思想的导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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