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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月刊 2014年11期

秦明, 君天, 老家阁楼, 大袖遮天, 庄秦, 苏七, 轩弦, 一元, 水心沙, 洪圣珈, 马伯庸著,2013年版

马伯庸《古董局中局2②》

“我做这个选题,就是打算好好曝光一下现在的赝品乱象。现在多乱啊,假货遍地都是,不曝光的话,恐怕会有更多人上当。——揭露真相,是我们记者的神圣天职。”说到这里,钟爱华摸了摸脖子上的凤凰205相机,露出坚定的神色。

这年轻人冲动了点,但这份还没被俗世磨去的正义感却让我对他心生好感。钟爱华忽然盯着我的脸,一脸狐疑,“我看您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挺内行的,那您知道明眼梅花不?”

我嘴里“咯吱”一声,把舌头给咬了。

明眼梅花是五脉的别称,古董界知道这词的人都不多,一个刚毕业的郑州记者怎么能一口叫出这名字?

君天《踏雪者之武林大会》

一身灰衣的杜郁非接过信封,看着登高取尸体的众人,轻轻叹了口气。别人可能不知道,他却是明白的,只有一种功夫能造成这样的伤口,那就是修罗宗卢岳的“修罗乾坤斩”。面前两半尸体终于放到一处,慢慢卷入裹尸布里,所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仵作带头向着尸体拜了几拜,准备将其运走。嘭!砰!街面外一大早的放起了鞭炮,引来众官差一片咒骂声。这是第二个死者啊……杜郁非算着日子,正月十五泰山之巅举行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一庄二社三帮四会五联盟六大派,全都会派代表参加。那么多江湖人在一起,注定会有乱子。这才年初四,棘手的事已接二连三……

老家阁楼《追寻者》

爱情的离去,就像拔掉喉咙里的鱼刺那样,接着就会有一段时间里,你总是感觉它还在那里,但你永远能无法准确知道从哪一刻开始,这个感觉就不在了。

五年前,我们分手一个月后,我去找她。

敲了很久的门,她不在,我到楼下等到晚上,她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我接着等,然后是第三天,后来,我让房东开了门,屋里很整洁,地上有一封信,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没有收信人名字。

我拆了信,一行由报纸上剪下来的铅字拼凑的信——她在我们手上,请今晚十二点送五十万到中央公园,否则撕票。

那是我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三分钟,我眼睛死死盯在日期上,4月15日,那是十天前!

庄秦《候鸟族》

十多分钟后,老马身上绑着绳索,跨出17-8的阳台,绳索的另一端,由三个年轻住户使劲拉拽着。一个住户不由得担心地问:“马所长,您能行吗?”

老马冷笑一声:“哥当警察以前是特种兵,你说行不行?”

话虽如此,几秒后,老马一步一步蹬着外墙,被吊到16-8的阳台上时,还是觉得腰酸背痛,毕竟岁月不饶人了。他站在阳台上,透过玻璃窗朝内望了一眼,看到横陈于卧室床铺上的那具赤裸女尸后,顿时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然后以最快速度摸出手机,大声叫道:“是刑警队吗?我们这里出命案了,请求增援!”

大袖遮天《蝴蝶痣》

当他的目光偶然落在李贝掌心上时,他不禁愣住了。

那是一只秀气的女人手掌,最重要的是,掌心里有一颗平滑的黑痣,大约黄豆的大小,看起来像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蔺如松被这痣吸引了。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颗痣。

就在几天前,他也看到过这样的痣,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同样的大小,在不同的人手上。

几天前的那个雨夜,一名女子在下夜班回家的途中被人强奸,罪犯在几天后投案自首。这几天蔺如松忙的就是这个案子。

巧合的是,这案子的受害人和罪犯,掌心都有一颗这样的蝴蝶痣。

苏七《离枝》

李天明嗤之以鼻,李震翻开了邝伶俐的卷宗。

她的卷宗很薄,有遗书,也有被欺负的事实,似乎没什么好怀疑的。邝伶俐的尸检报告里也有提及她身体多处有淤青和割伤,根据邝伶俐父母的证词,去年夏天的时候还好好的,身上看不到什么疤什么伤的,今年三月天气开始热的时候,他们还奇怪自家女儿怎么还老穿着长袖长裤。不过也就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没敢问,怕打扰女儿学习的心情。邝伶俐今年高三了,高考在即,她脾气不怎么好,有些小姐脾气,家里条件太好,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平时父母在家和她说话都不敢大声。

“难道是因为脾气不好,在学校里得罪了人?”李震嘀咕着,继续翻看邝伶俐的同班同学们的证词。

“这个案子有个很大的问题。”李天明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突然说道。

“什么问题?没有人承认欺负过她?”

“不是,是几乎所有人都承认了。”

轩弦《十年前的平安夜》

慕容思炫是千诺的朋友,一个自居侦探的无业男青年。上午时雅姬对千诺说“如果在调查的过程中遇到瓶颈可以找他帮忙”的“他”,就是指这个慕容思炫。

电话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了慕容思炫那冰冷的声音:“有事?”

千诺用最简短的语句说道:“十年前,宇文雅姬的哥哥被杀了,犯罪嫌疑人潜逃。不久前,我发现了那宗案件的疑点,推测当年被逮捕的犯罪嫌疑人或许是无辜的。昨天,犯罪嫌疑人自首,说自己没有杀过人。现在我在当年的凶案现场,找到了一组脚印。你要过来吗?”

思炫淡淡地说:“地址短信发给我。”没等千诺答话,他便挂了电话。

千诺知道思炫性格古怪,也不以为意,把这里的地址发给了思炫,刚按下发送键,突然听到“砰”的一声,与此同时后脑一阵剧痛,紧接着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水心沙《洞窟》

不管怎么说,在1928年之前,扎乌尔山上那个洞虽然被人们所知,却并没有多大吸引力,更不会有人千里迢迢,专门跑到这里寻找它的踪迹。

直到1928年秋,有一支英国的探险队突然来到此地,上了山,然后集体失踪,才让这座山和山上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过的洞一下子出了名。

那支探险队为什么上山早已无从知晓了。他们上山后整整一个月没有下山,于是他们国家便派了人到山里搜寻,之后在海拔很高的一处深山地带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他们的尸体几乎是全裸的,蜷缩着躺在地上,手好像在挖着什么似的,朝前伸着。

这一点很诡异。因为山里温度很低,尤其海拔高的地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出现霜冻。这样寒冷的地方无论怎样也不会令人把衣服脱光,但实在找不出原因去解释,为什么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集体死去,于是只能把他们的行李带下山,之后,从他们相机里,人们又找到了一样令人感到诡异的东西。

那是一个外表被照得很模糊的洞窟。

一元《骨女之鬓》

小林洋二的呼吸越来越紧,他终于忍不住再次跪下:“前辈,我个人的前途和家族的荣耀都在这一件事情上,请您务必三思,如果您真的很反对我与裕子交往,我可以现在就与她断交。”

“只有这些吗?”我厉声追问。

“上个月的某批样本和数据,在移交时,裕子突然叫我帮她取外卖,我也没多想就去了,但那批数据和样本,我没来得及核对。”洋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林君好像真在很在意裕子哦?”我不无讽刺。

他低下的头慢慢抬起,满脸困惑地说:“前辈,我本来确实很中意裕子,但是后来,我发现她有时很奇怪,很矛盾,让人难以理解。”

法医秦明《凌晨火光》

大宝一边说,一边和我合力把烧焦了一半的大衣柜重新扶了起来,暴露出那具躺在一张已经烧散架了床上的尸体。

这是一具男性尸体,全身衣物已经燃烧殆尽,全身皮肤都已经炭化。尸体蜷曲着双臂和双腿,趴在一堆灰烬之上,看不清眉目。

我推了一下尸体,把尸体翻了个个。虽然是个成年男子的尸体,但是高温导致尸体里的水分丧失,尸体比其实际体重要轻了不少。

林涛说:“尸僵好硬啊。”

我摇摇头,说:“这不是尸僵。高温可以使尸体软组织变性,肌肉和皮肤都会硬化。所以火灾现场里的尸体都是这样,不易被改变姿势,不是因为尸僵,而是因为高温。”

“我看尸体好像是在打拳击一样,就是法医学中所说的斗拳状姿势吧?这个是生前烧死吧?”林涛问,“好像听说斗拳状姿势就是生前烧死的征象。”

《蝶梦》洪圣珈

我按着我的记忆走到了“李阿姨”的门前,正准备敲门时,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摊血水和……没错,那个“李阿姨”她倒在地上,脖子上有如同野兽般咬过的两道伤痕,和一双散了光的无神的眼,还有那惊恐的表情……等一下,我没有看错吧,她的眼睛在聚焦!

她忽地爬了起来,脸裂开地笑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断重复着“杀”,忽地吼了一声,向我猛地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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